第14章 程序大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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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程序大神
齊非走進來，和上次見面不同，他溫和笑了笑：“褚秘書也在啊。”
褚隨揉了揉眼，他以為自己看花眼，明明上次那個人眼神冷漠，面無表情，眉宇間都帶著陰戾，這次的齊非截然不同，看起來給人一種陽光開朗的樣子。
他打了聲招呼：“許總弟弟來了啊。”
齊非禮貌笑笑：“叫我齊非就行。”
“那你們聊著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褚隨走到門口，和齊非擦肩而過的時候，殊不知背後那雙眼睛瞬間變得陰狠，拳頭握緊咯吱作響。
秘書是吧，敢覬覦他哥哥的人，都別想有安寧日子。
許岑安走過來說：“小非，我覺得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，上次和你說，讓你不要太依賴我，而不是不想和你見面了，我不給你發消息，就不敢來找我？”
“我怕。” 齊非看向茶幾上的藥，拿起來看了眼說明，“哥哥，今天又犯頭疼嗎？好久沒見你吃藥。”
許岑安淡然回答：“嗯，沒什麽大事，最近睡眠差，經常做噩夢，所以會有點。”
“什麽噩夢？” 齊非問。
許岑安張了張嘴，欲言又止，興許是因為多年來的愧疚，所以導致無法忘掉那段過去，小時候齊非差點小命沒了，想想就後怕。
“沒什麽，我經常去醫院覆查，醫生說過老毛病，不礙事，不會突然查出個什麽絕癥來的，放心吧。”
齊非聽後蹙了蹙眉，無法幫助哥哥分擔痛苦，他很無能為力。
許岑安拿起茶幾上U盤，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，“你在沙發那裏坐會兒，我把18號線項目策劃做一下，待會和你一起下班。”
“好。”
齊非乖乖坐到沙發上，擡手玩著茶幾上的水培裝飾品，放了這麽多年，看來哥哥很喜歡他送的這個擺件。
他托著下顎，看著許岑安工作的模樣一臉癡戀，想到褚隨竟然每天可以待在他哥哥身邊，他就嫉妒得發狂。
齊非目光圍著辦公室繞了一圈，最後看見會議室裏面的筆記本，起身腳步緩慢走了進去，打開。
連接辦公室無線網後，他輸入瀏覽器網址，入侵電腦，很快屏幕彈出一堆亂碼，他將這些亂碼覆制到系統內，骨節分明的雙手有序的輕敲著鍵盤，很快，他就看到許岑安那裏的電腦桌面文件了。
許岑安工作太投入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電腦系統已經被入侵，而且沒有任何痕跡。
齊非把PPT文件內容傳入到手機內，然後清除所有痕跡，退出頁面，關閉筆記本電腦。
這種高端操作，整個江城只有一個人能做到，傳說中計算機界的神。
網絡reck程序師，兩年前創造出數名企業內部公司系統，後來就隱姓埋名消失，而這個人，就是齊非。
許岑安上次問過他，他並沒有說實話，入行計算機行業，是十歲那年就開始在摸索，有位師傅看中他的天才大腦，傳授經驗，但是他並沒有往這個行業上發展。
兩年前，開發系統賺了個幾千萬，他全部拿去投資開了寵物醫院，許岑安一直以為他用的是爺爺奶奶留給他的財產，其實並不是。
齊非重新回到沙發上躺著，側著身子翻閱著手裏的信息資料，如果把這項目提前洩露出去，可能就會影響工程，但是，他並不想破壞哥哥的事業。
他只想教訓一下褚隨。
誰都別想覬覦他的人。
…
“小非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，許岑安關閉電腦，喊了聲齊非：“走吧，我做完了，現在還早，先去喝杯咖啡。”
齊非坐起來，把手機揣進兜裏，跟個小朋友似的乖乖跟在許岑安身後，一起下電梯的時候，中途樓層有停頓，員工上來後紛紛打招呼。
“許總好。”
“許總好。”
“嗯。”
許岑安先出了電梯，齊非轉身看著那幾個員工，每個人都是仰慕的目光，讓他心裏有些酸澀，他也想和哥哥一起上班。
電梯內有位女員工竊竊私語：“那個是許總弟弟吧？長得好清純的樣子。”
另一位女員工回答：“還挺般配，兩個人顏值都高，只不過那是他弟弟，又不是女朋友。”
“感覺許總很寵他弟弟，好有愛啊。”
…
上車後，齊非一語不發，他想到上次許岑安的那些話，就再也沒找過他，但是持續這樣，許岑安身邊會有其他的人纏著他。
他害怕別人會捷足先登，不管對方身份如何，只要惦記他哥哥，就會讓他心裏發狂。
許岑安說：“小非，明天去爺爺那裏玩吧，他老人家身體可能扛不住今年，咱們多看看他。”
“嗯。” 齊非應了聲。
許岑安側著頭看他：“不開心？”
齊非心裏吃悶醋，想到許岑安有這麽多人喜歡，他好嫉妒，嫉妒到想把他雙手雙腳綁住，只給自己一個人看，這個想法他一直都有。
“沒有，只是前段時間哥哥反感我黏你，我心裏很難過。”
而且治不好。
許岑安無奈溫和笑了笑：“我並不是那個意思，你的理解有問題，我是讓你不要太依賴我，就是那種非常窒息地跟蹤一樣，走那跟那。”
齊非根本不聽他解釋：“哥哥就是不想看見我。”
“……” 許岑安也不知道為什麽，相差年齡也沒多大，為什麽會溝通困難。
許岑安捧起他臉頰，和他目光對視：“聽著，我是你哥，根本不會討厭你，記清楚這句話。”
齊非怔怔看著他，不會討厭……那之前說的話，又算什麽，他大概明白了，如果自己非常黏他，才會變得惹人討厭。
“記不住。” 齊非傲嬌地撇過頭。
許岑安笑了，怎麽這麽可愛。
咖啡店。
Here Coffee，是江城最出名的咖啡店，價格昂貴，供應商材質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物料，現磨出來的咖啡非常好喝，會讓人品味很久依然唇齒清香。
許岑安和齊非進來後，找了個位置坐下，可能是太過於巧合，他剛點完餐，就聽見熟悉的聲音。
“餵！岑安——”
齊非擡頭望去，許岑安聽見聲音也轉頭，沒想到看見自己的兩位好兄弟，盛西周和池南，上次說同學聚餐，池南不是說不參與嗎？
齊非心裏很不爽，每次和哥哥單獨相處都會被打斷。
盛西周揮了揮手：“過來過來，我們這裏是四人桌，好巧啊。”
“那就過去吧？” 許岑安征得齊非意見，齊非心裏極不情願，但還是聽哥哥的話點了點頭。
許岑安走過去坐在對面，齊非跟著坐在他旁邊，他開口問道：“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喝咖啡？池南，上次約你，你不是不想出來嗎？還有……你倆……和好了？”
池南冷著臉：“沒。”
盛西周這才苦叫道：“這不是跟他有矛盾嗎？連續約了三個星期，就是不肯出來，我想著吧，咱們高中同學三年的關系，當初有福同享，有難同當，沒必要畢業後就成仇人，他不想被我一直騷擾，所以今天出來了。”
盛西周比池南大一歲，高中時期，他們三個人是最好的兄弟。
池南性格冷淡，不愛說話，畢業哪天，盛西周公開告訴所有人，說他是同性戀。
池南是直男，當時覺得很惡心，之後再也沒聯系，一個選擇法律、一個選擇醫學，分道揚鑣。
這就是為什麽，許岑安約他出來一起吃飯，池南總是不願意。
池南冷言冷語：“是沒必要成為仇人，但，也沒必要見面。”
盛西周一張嘴叭叭的很能說：“這麽多年過去了，你心裏還這麽死板，同性戀多的是，咱們兄弟這麽好的關系，不知道你為什麽非要排斥，跟我做朋友很丟人？”
池南抿了口咖啡：“嗯。”
盛西周：“……” 還是那麽直白。
許岑安手指彎曲用骨節敲了敲桌子，打斷他們：“別吵架，好好聊，正好有事找你。”
池南雖然排斥gay，但是盛西周人品沒問題，講義氣、重情義，即便是討厭，他也沒徹底和他斷絕兄弟情，只是嘴上不肯承認。
盛西周也安靜下來：“什麽事？”
許岑安拿出手機，給他發了一個文件：“幫我查一下，沈志彰這個人，有沒有什麽違法記錄，他以前的老婆為什麽病重死亡。”
盛西周打開資料，隨後蹙起眉宇：“大哥，安城首富啊，能不能別搞我？我哪裏有這麽大的能力，不過這案子，我有印象，十九年前的案子，那時我還是個孩子，你讓我怎麽查？”
許岑安把他拉起來，走到一邊聊。
齊非看著盛西周的手腕，眉頭緊鎖，神情瞬間不悅，真討厭，哥哥動不動就拉別人。
池南看他這表情，又想起上次他自虐的事情，即便是好奇，但是他懶得說話，沒多餘詢問。
許岑安是個警惕又聰明的人：“不要在小非面前說這事，我只不過好奇，他對外宣稱一直沒有老婆，但是有一天，我碰到了他和他夫人。”
盛西周：“就算有老婆也正常啊，大人物低調隱藏身份，你查這個幹什麽？”
“後來我還是想了想，那個女人身份絕對不簡單，她的側影讓我想起一位熟人。”
“誰？”
許岑安壓低聲音：“李湘鳶，齊非的媽媽，你剛剛說，這案子是十九年前，那就對上了，齊非那個時候剛好三歲，家庭發生變故，李湘鳶出軌的人是位導演，雖然沒有證據，也沒人知道，但是我父親知道真相，恰好，沈志彰就是大導演成名。”
他其實不太確定，所以才讓盛西周幫忙查一下，當初李湘鳶拋棄她兒子的時候，那副無關緊要的表情，他記憶深刻，沒見過這麽冷漠無情只想要利益和金錢的母親。
“我靠？？” 盛西周驚了。
許岑安繼續說：“你是個大嘴巴，但是這件事，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，你幫我想想辦法，查一下沈志彰前妻的病因，他夫人這件事，先不要去查，他們應該已經離開國內了，不要驚動他們。”
“行，到時候問一下我師傅，看他們知不知道沈志彰的事情。”
“謝了。”
“跟我客氣什麽。”
許岑安打量了他幾眼，又看向池南，便低聲問：“池南這性格，應該不好約出來，你是怎麽把他忽悠出來的？”
盛西周：“我說我得絕癥，讓他給我看看，能活多久。”
“……真有你的。” 許岑安無語，他忍不住問：“我看你在這圈內玩得花，也沒見你身邊真正有個靠譜的男朋友，反而總是想讓我幫你找池南說說好話，你不會……看上他了？”
“噗——” 盛西周突然捂著嘴差點笑噴：“他？你知道他有多直嗎？我看上他？雖然池南這個人長得很好看，皮膚也白，比我矮那麽一點點，確實很養眼吧，但是他這性格，我承受不起，我還想多活幾年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許岑安問完回到座位上，誰知齊非突然拿出濕紙巾，把他的右手擦了擦說：“消毒。”
“……沒必要吧。”
許岑安剛才拉過盛西周，所以齊非討厭他肌膚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。
齊非問：“哥哥，你查沈志彰做什麽？”
許岑安裝作漠不關心的語氣：“沒事，公司有項目是安城那邊的，需要和他對接，查一下放心。”
“哦。”
盛西周喝完半杯咖啡說：“還得是這家咖啡，賣的貴也不無道理，對了，18號線是不是要下施工計劃了？以後安城和江城通了地鐵，那兩邊沿線是有多長啊，以後去那邊玩也方便了。”
許岑安：“嗯，項目剛做好，現在施工方那邊還沒有找好總工程師負責，到時候把計劃給出去，實在不行我自己做這個項目。”
齊非眸光閃了閃，他手裏握著許岑安電腦私人文件，如果發出去，會有很多麻煩事，而這個PPT是褚隨做的，肯定推卸不了責任。
但是，太卑鄙，這樣等於出賣了哥哥的公司，會給他帶來麻煩。
這機密不能流出去，但是也要給褚隨一個教訓，不能再讓他待在哥哥身邊。
齊非忽然問：“哥，你是不是還缺一個秘書？”
許岑安：“是啊，不過我跟公司說過，不用那麽多人，一個足夠。”
齊非眨了眨眼：“我可以面試嗎？”
“啊？” 許岑安茫然一臉錯愕。
齊非祈求地看著他，一副想要走後門的表情：“哥哥，可以嗎？”
許岑安並沒有心軟：“不行。”
齊非這人太鬧騰，再說專業也對不上，這些運營知識也不熟悉，那不是純純搗亂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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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隨揉了揉眼，他以為自己看花眼，明明上次那個人眼神冷漠，面無表情，眉宇間都帶著陰戾，這次的齊非截然不同，看起來給人一種陽光開朗的樣子。
他打了聲招呼：“許總弟弟來了啊。”
齊非禮貌笑笑：“叫我齊非就行。”
“那你們聊著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褚隨走到門口，和齊非擦肩而過的時候，殊不知背後那雙眼睛瞬間變得陰狠，拳頭握緊咯吱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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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岑安走過來說：“小非，我覺得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，上次和你說，讓你不要太依賴我，而不是不想和你見面了，我不給你發消息，就不敢來找我？”
“我怕。” 齊非看向茶幾上的藥，拿起來看了眼說明，“哥哥，今天又犯頭疼嗎？好久沒見你吃藥。”
許岑安淡然回答：“嗯，沒什麽大事，最近睡眠差，經常做噩夢，所以會有點。”
“什麽噩夢？” 齊非問。
許岑安張了張嘴，欲言又止，興許是因為多年來的愧疚，所以導致無法忘掉那段過去，小時候齊非差點小命沒了，想想就後怕。
“沒什麽，我經常去醫院覆查，醫生說過老毛病，不礙事，不會突然查出個什麽絕癥來的，放心吧。”
齊非聽後蹙了蹙眉，無法幫助哥哥分擔痛苦，他很無能為力。
許岑安拿起茶幾上U盤，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，“你在沙發那裏坐會兒，我把18號線項目策劃做一下，待會和你一起下班。”
“好。”
齊非乖乖坐到沙發上，擡手玩著茶幾上的水培裝飾品，放了這麽多年，看來哥哥很喜歡他送的這個擺件。
他托著下顎，看著許岑安工作的模樣一臉癡戀，想到褚隨竟然每天可以待在他哥哥身邊，他就嫉妒得發狂。
齊非目光圍著辦公室繞了一圈，最後看見會議室裏面的筆記本，起身腳步緩慢走了進去，打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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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岑安上次問過他，他並沒有說實話，入行計算機行業，是十歲那年就開始在摸索，有位師傅看中他的天才大腦，傳授經驗，但是他並沒有往這個行業上發展。
兩年前，開發系統賺了個幾千萬，他全部拿去投資開了寵物醫院，許岑安一直以為他用的是爺爺奶奶留給他的財產，其實並不是。
齊非重新回到沙發上躺著，側著身子翻閱著手裏的信息資料，如果把這項目提前洩露出去，可能就會影響工程，但是，他並不想破壞哥哥的事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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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都別想覬覦他的人。
…
“小非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，許岑安關閉電腦，喊了聲齊非：“走吧，我做完了，現在還早，先去喝杯咖啡。”
齊非坐起來，把手機揣進兜裏，跟個小朋友似的乖乖跟在許岑安身後，一起下電梯的時候，中途樓層有停頓，員工上來後紛紛打招呼。
“許總好。”
“許總好。”
“嗯。”
許岑安先出了電梯，齊非轉身看著那幾個員工，每個人都是仰慕的目光，讓他心裏有些酸澀，他也想和哥哥一起上班。
電梯內有位女員工竊竊私語：“那個是許總弟弟吧？長得好清純的樣子。”
另一位女員工回答：“還挺般配，兩個人顏值都高，只不過那是他弟弟，又不是女朋友。”
“感覺許總很寵他弟弟，好有愛啊。”
…
上車後，齊非一語不發，他想到上次許岑安的那些話，就再也沒找過他，但是持續這樣，許岑安身邊會有其他的人纏著他。
他害怕別人會捷足先登，不管對方身份如何，只要惦記他哥哥，就會讓他心裏發狂。
許岑安說：“小非，明天去爺爺那裏玩吧，他老人家身體可能扛不住今年，咱們多看看他。”
“嗯。” 齊非應了聲。
許岑安側著頭看他：“不開心？”
齊非心裏吃悶醋，想到許岑安有這麽多人喜歡，他好嫉妒，嫉妒到想把他雙手雙腳綁住，只給自己一個人看，這個想法他一直都有。
“沒有，只是前段時間哥哥反感我黏你，我心裏很難過。”
而且治不好。
許岑安無奈溫和笑了笑：“我並不是那個意思，你的理解有問題，我是讓你不要太依賴我，就是那種非常窒息地跟蹤一樣，走那跟那。”
齊非根本不聽他解釋：“哥哥就是不想看見我。”
“……” 許岑安也不知道為什麽，相差年齡也沒多大，為什麽會溝通困難。
許岑安捧起他臉頰，和他目光對視：“聽著，我是你哥，根本不會討厭你，記清楚這句話。”
齊非怔怔看著他，不會討厭……那之前說的話，又算什麽，他大概明白了，如果自己非常黏他，才會變得惹人討厭。
“記不住。” 齊非傲嬌地撇過頭。
許岑安笑了，怎麽這麽可愛。
咖啡店。
Here Coffee，是江城最出名的咖啡店，價格昂貴，供應商材質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物料，現磨出來的咖啡非常好喝，會讓人品味很久依然唇齒清香。
許岑安和齊非進來後，找了個位置坐下，可能是太過於巧合，他剛點完餐，就聽見熟悉的聲音。
“餵！岑安——”
齊非擡頭望去，許岑安聽見聲音也轉頭，沒想到看見自己的兩位好兄弟，盛西周和池南，上次說同學聚餐，池南不是說不參與嗎？
齊非心裏很不爽，每次和哥哥單獨相處都會被打斷。
盛西周揮了揮手：“過來過來，我們這裏是四人桌，好巧啊。”
“那就過去吧？” 許岑安征得齊非意見，齊非心裏極不情願，但還是聽哥哥的話點了點頭。
許岑安走過去坐在對面，齊非跟著坐在他旁邊，他開口問道：“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喝咖啡？池南，上次約你，你不是不想出來嗎？還有……你倆……和好了？”
池南冷著臉：“沒。”
盛西周這才苦叫道：“這不是跟他有矛盾嗎？連續約了三個星期，就是不肯出來，我想著吧，咱們高中同學三年的關系，當初有福同享，有難同當，沒必要畢業後就成仇人，他不想被我一直騷擾，所以今天出來了。”
盛西周比池南大一歲，高中時期，他們三個人是最好的兄弟。
池南性格冷淡，不愛說話，畢業哪天，盛西周公開告訴所有人，說他是同性戀。
池南是直男，當時覺得很惡心，之後再也沒聯系，一個選擇法律、一個選擇醫學，分道揚鑣。
這就是為什麽，許岑安約他出來一起吃飯，池南總是不願意。
池南冷言冷語：“是沒必要成為仇人，但，也沒必要見面。”
盛西周一張嘴叭叭的很能說：“這麽多年過去了，你心裏還這麽死板，同性戀多的是，咱們兄弟這麽好的關系，不知道你為什麽非要排斥，跟我做朋友很丟人？”
池南抿了口咖啡：“嗯。”
盛西周：“……” 還是那麽直白。
許岑安手指彎曲用骨節敲了敲桌子，打斷他們：“別吵架，好好聊，正好有事找你。”
池南雖然排斥gay，但是盛西周人品沒問題，講義氣、重情義，即便是討厭，他也沒徹底和他斷絕兄弟情，只是嘴上不肯承認。
盛西周也安靜下來：“什麽事？”
許岑安拿出手機，給他發了一個文件：“幫我查一下，沈志彰這個人，有沒有什麽違法記錄，他以前的老婆為什麽病重死亡。”
盛西周打開資料，隨後蹙起眉宇：“大哥，安城首富啊，能不能別搞我？我哪裏有這麽大的能力，不過這案子，我有印象，十九年前的案子，那時我還是個孩子，你讓我怎麽查？”
許岑安把他拉起來，走到一邊聊。
齊非看著盛西周的手腕，眉頭緊鎖，神情瞬間不悅，真討厭，哥哥動不動就拉別人。
池南看他這表情，又想起上次他自虐的事情，即便是好奇，但是他懶得說話，沒多餘詢問。
許岑安是個警惕又聰明的人：“不要在小非面前說這事，我只不過好奇，他對外宣稱一直沒有老婆，但是有一天，我碰到了他和他夫人。”
盛西周：“就算有老婆也正常啊，大人物低調隱藏身份，你查這個幹什麽？”
“後來我還是想了想，那個女人身份絕對不簡單，她的側影讓我想起一位熟人。”
“誰？”
許岑安壓低聲音：“李湘鳶，齊非的媽媽，你剛剛說，這案子是十九年前，那就對上了，齊非那個時候剛好三歲，家庭發生變故，李湘鳶出軌的人是位導演，雖然沒有證據，也沒人知道，但是我父親知道真相，恰好，沈志彰就是大導演成名。”
他其實不太確定，所以才讓盛西周幫忙查一下，當初李湘鳶拋棄她兒子的時候，那副無關緊要的表情，他記憶深刻，沒見過這麽冷漠無情只想要利益和金錢的母親。
“我靠？？” 盛西周驚了。
許岑安繼續說：“你是個大嘴巴，但是這件事，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，你幫我想想辦法，查一下沈志彰前妻的病因，他夫人這件事，先不要去查，他們應該已經離開國內了，不要驚動他們。”
“行，到時候問一下我師傅，看他們知不知道沈志彰的事情。”
“謝了。”
“跟我客氣什麽。”
許岑安打量了他幾眼，又看向池南，便低聲問：“池南這性格，應該不好約出來，你是怎麽把他忽悠出來的？”
盛西周：“我說我得絕癥，讓他給我看看，能活多久。”
“……真有你的。” 許岑安無語，他忍不住問：“我看你在這圈內玩得花，也沒見你身邊真正有個靠譜的男朋友，反而總是想讓我幫你找池南說說好話，你不會……看上他了？”
“噗——” 盛西周突然捂著嘴差點笑噴：“他？你知道他有多直嗎？我看上他？雖然池南這個人長得很好看，皮膚也白，比我矮那麽一點點，確實很養眼吧，但是他這性格，我承受不起，我還想多活幾年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許岑安問完回到座位上，誰知齊非突然拿出濕紙巾，把他的右手擦了擦說：“消毒。”
“……沒必要吧。”
許岑安剛才拉過盛西周，所以齊非討厭他肌膚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。
齊非問：“哥哥，你查沈志彰做什麽？”
許岑安裝作漠不關心的語氣：“沒事，公司有項目是安城那邊的，需要和他對接，查一下放心。”
“哦。”
盛西周喝完半杯咖啡說：“還得是這家咖啡，賣的貴也不無道理，對了，18號線是不是要下施工計劃了？以後安城和江城通了地鐵，那兩邊沿線是有多長啊，以後去那邊玩也方便了。”
許岑安：“嗯，項目剛做好，現在施工方那邊還沒有找好總工程師負責，到時候把計劃給出去，實在不行我自己做這個項目。”
齊非眸光閃了閃，他手裏握著許岑安電腦私人文件，如果發出去，會有很多麻煩事，而這個PPT是褚隨做的，肯定推卸不了責任。
但是，太卑鄙，這樣等於出賣了哥哥的公司，會給他帶來麻煩。
這機密不能流出去，但是也要給褚隨一個教訓，不能再讓他待在哥哥身邊。
齊非忽然問：“哥，你是不是還缺一個秘書？”
許岑安：“是啊，不過我跟公司說過，不用那麽多人，一個足夠。”
齊非眨了眨眼：“我可以面試嗎？”
“啊？” 許岑安茫然一臉錯愕。
齊非祈求地看著他，一副想要走後門的表情：“哥哥，可以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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